章婷婷嘻嘻笑道：“算了吧，別難為我，回頭被霍太太發現，飯碗不保的。”

李艾這時冷哼一聲：“什麽霍太太，你叫得還挺親熱，以前你可挺討厭她的，難不成你還給顧傾城收買了？”

“哎呀，什麽收買，真難聽！”

章婷婷打著馬虎眼，顯然不肯接招。

林苗苗一拍章婷婷：“我你呀，就是搞不清楚狀況，不定過兩天霍凡就成霍氏總裁，人家可是正房長孫，早就該做霍氏的主人，一朝天一朝臣，你覺得，那些死忠霍長卿還有顧傾城的，能有好下場？”

“不會吧？”

章婷婷有些吃驚。

“我們當然有內部消息，不過先給你透個底。”

李艾故意鄭重其事地道。

章婷婷一臉半信半疑。

李艾笑笑，道：“這回又不讓你白幹。”

聽到李艾的話，林苗苗從自己包裏取出一個信封，順便又掏了個首飾盒，放到章婷婷面前：“這是霍先生一點心意，讓李姐代轉，我們反正給你了，不收你就扔掉，別還給我們呀！”

章婷婷眉毛一挑，直接將首飾盒拿在手裏打開，看到裏面晶亮亮的鉆石項鏈，眼睛立刻放起光來。

再沒猶豫，章婷婷將信封和首飾盒一塊塞進自己包裏：“放心吧，這事交給我，不過代理公司那些材料已經整理好，早被送到顧傾城辦公室，我只能盡力試試，幫你們拍些照片行不行？”

“成呀，那就靠你了！”

李艾笑著拿手敲敲桌。

……

一早，顧傾城剛坐進總裁辦公室，外面便有人來敲門。

沒一會，章婷婷捧著咖啡走了進來。

“霍太太，您的咖啡？”

章婷婷笑著道。

“謝謝，放這兒吧！”

顧傾城隨口應了一聲，目不轉睛盯著電腦上的股市信息。

原以為章婷婷放下咖啡就會走，沒想到幾分鐘後，顧傾城一擡頭，發現人還站在原處。

“有什麽事嗎？”

顧傾城問道。

此時的章婷婷一直瞅著顧傾城的辦公桌一角，似乎正在發楞，等聽到聲音竟像受了驚一般，一下擡起頭來。

顧傾城又問：“你想什麽？”

“沒、沒，霍太太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
章婷婷頗有幾分驚慌地轉身離開辦公室。

顧傾城笑笑，朝剛才章婷婷望的位置看了看，那裏是夏昨天一早就送過來的代理公司的資料。

昨天顧傾城已經讓洛意跟人約好，霍長卿的律師十點會過來霍氏，自然為了討論霍長卿的案。

雖然到目前為止，關於救霍長卿的事，實話，還顧傾城沒有一點頭緒，不過，在繁雜的公司事務之餘，顧傾城所有的精力，都投進替霍長卿尋找證據上，但凡有一點希望，顧傾城都不會放棄。

伸手將那套裝在文件盒中的代理公司資料拿到自己跟前，顧傾城打開暗扣，將裏面文件又拿出來看了看。

昨晚顧傾城研究了一晚上，並沒有從裏面找出什麽破綻，裏面凡是涉及簽名的地方，全都是霍長卿的字，霍凡完全是片葉不沾身，可顧傾城相信，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，這其中總會留下一些漏洞，只是她還沒有發覺而已。

“霍太太，有時間嗎？”

有人這時在外面敲了敲門，然後直接探進頭來。

顧傾城看看對方，是霍長卿手下一位副總

既然是下屬來了，顧傾城自然得抽出時間：“錢副總，請進吧！”

話間，顧傾城將手中文件整齊地塞回盒裏，順手又將按扣闔上。

已過半百的錢副總，有所有中年人典型的特征，虛胖、脫發以及滿臉油光，等走到近前，錢副總腆著將軍肚道：“不好意思，霍太太，我有事想跟你談談。”

雖了“不好意思”，不過錢副總神情卻帶著幾分倨傲，這是高年資雇員的通病。

顧傾城揚揚手，指著對面的椅，淡淡地道：“坐下慢慢。”

其實錢副總想來談什麽，顧傾城多少心裏有點底，畢竟霍長卿一出事，任憑自己再安撫，也攔不住人家別有想法，有些消息，還是傳到了顧傾城的耳朵裏。

“霍太太，今天開盤，咱們股價不出所料，又是跳崖式大跌，半時內就停板，真不樂觀，如果再沒什麽好消息，恐怕撐不到多久。”

錢副總翹起二郎腿，全然是惋惜的表情。

“公司目前情況，市場短期缺乏信心，股價大幅波動，也是正常，我昨天見過幾位大股東，他們都認為霍氏基本面向好，表示信心還是有的，現階段希望能穩住霍氏軍心，有些話……還是不要到處。”

顧傾城半軟半硬地告誡一句。

“這信心嘛……到底看得見摸不著，至於那些股東，現在得好聽，過一段時間你再看，他們一定會變嘴臉。”

錢副總哼笑一聲，明擺著跟顧傾城唱反調。

顧傾城：“……”

這位錢副總如此唱衰霍氏，顧傾城覺得，不只像是來發牢騷，幹脆靜待人家出正題。

“其實前兩個月，就有獵頭公司來請我，是東城市一家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公司，有意請我去做總經理，不過，當時我就拒絕了，從前一任霍總在位時，我就已經來到霍氏，到底做生不如做熟。”

錢副總得意地著。

顧傾城挑挑眉毛：“聽過，錢副總在霍氏的資格，比我先生還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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